2019.3.27随笔
石榴的红色晶莹剔透,
果粒滚落,蹦跶地跑向冰沁的池塘。
茶花盛放,海棠无香。
我走过山墙,
山墙的另一面,笑语和乒乓球联声回响。
这就是春日,
这就是春日。
工人站在升降机上,
青绿的藤条抖擞,滚落在石砌的山墙。
自由的歌声,
在哪里回响。
她欢天喜地,满怀担忧,风尘仆仆,
奔向远方的我。
举起手中的剪刀,向我的胸口,
戳下一刃尖锐的轻蔑,狠狠讥笑着莫须有的虚荣。
我在她心中早已定罪,罪名无罪,刑期终生。
我生而与你
相遇
本就是一场错误。
我是羊圈里沉默的羔羊,
从不对桀桀的磨刀人说不,
磨刀者众,纷纷举刀向我,一时寒光四射,
黑影幢幢,他们尖声大叫:
你为什么不愿就死,为什么不爱我!
我不敢作声。
从不。
而现在,这段畸形的关系行将结束。
她神采飞扬,眉目含笑,兴高采烈的行凶,
又欢天喜地的跑走。
我也笑了。
蓝色的大风明日过境。
寒潮越过丘陵,啸过平原。
蔷薇花落了。
成年人的躯壳里,可怜的孩子放声大哭。
她乞求着母亲的认可,
追讨着童年的亏欠,
以求治愈糜烂的疮口。
殊不知,
水面映着年轻的倒影,
她轻叹一声,
我不会看着Narcissus的镜面,
却或许不得不像他一样枯死在水边。
Echo会否哭泣。
对不起。
我能回赠给你的,
就只有浅浅的花瓣,
呛鼻的芳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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